“自是用他手上所有的筹码,换王贵妃替他筹谋了。”齐昌林道:“这厮从前便是靠着王家才起来的,可自他当上镇国将军后,便凡事都只听凌叡的,王家的人早就吩咐不动他了。如今凌叡要他死,除了王贵妃,他还能求谁?”
王贵妃虽出身瀛洲王氏,可她与王氏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齐昌林说到这里,忍不住停下竹箸,望着朱毓成道:“我听闻王贵妃曾属意你教导大皇子,做大皇子的老师?”
朱毓成侧眸看他一瞬,而后笑了笑,摇头道:“不过是传言罢了,空穴来风。”
齐昌林也笑,低头去捞铜锅里的肉。究竟是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二人心中自是有数的。
王贵妃此人,凌叡想要控制她,王氏想要利用她。
明明作为后宫唯一圣宠不衰的妃子,又是大皇子的生母,地位尊贵异常。
可大抵是因着从前在王氏的地位太过卑微,不管是王氏还是凌叡,都没将她真正放进眼里,只拿她当一个好用的棋子。
谁能知晓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心中的沟壑一点儿也不比他们这些男子少。
王鸾,怕是会借此次机会,同时解决凌叡与王氏一族。
这样大皇子登基后,方才不会受王家与凌叡的桎梏。也不会像她一般,被人强行摁着去做一枚棋子。
而朱毓成寒门出身,无妻无儿无宗族,又有才识能力,且心系百姓。追随在朱毓成身后的皆是心怀抱负的寒门士子,有他辅佐大皇子,足以服众。
文有朱毓成一脉,武有定国公一族。君臣一心,政治清明,这是王鸾为大皇子谋划的将来。
“由抚啊,你可还记得我们从前醉酒后说过的抱负?”齐昌林笑着问。
朱毓成微微一怔。
承平一十六年的恩荣宴后,他们二人曾在齐昌林简陋的宅子里喝得酩酊大醉。
那时齐昌林笑着说,他要带着阿秀风风光光回去银月巷,做个造福子孙后代的封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