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盯着他的眼睛非常漂亮,宝石样,但里面的眼神让人害怕,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幼崽,随时会扑上来撕咬。
男孩直低头着他眨眨的眼睫『毛』,因为跑得太急粉嘟嘟的脸颊。
“人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他惊讶地说,“我该喊你什。”
奚迟根本不想接他的话,捧着他的脸道:“你段时间究竟去哪了?”
他样说着,底下的小男孩却依然紧紧拽着他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有瞬间觉得,自己也马上要被拉下去了。
霍闻泽怔了下:“不是,也许是霍忱,中间我有段记忆缺失,走的时候衣服上好像是沾了香灰。”
霍闻泽盯着他唇线紧抿的侧脸:“想不出你小时候怎哭鼻子的。”
奚迟坐在草地上将书摊开,被阳光刺得眯起了眼睛,决定到树荫下去。
好像是掉进陷阱里了,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去,以为会到兔子或狐狸之类的,却猛地睁大了双眼。
于是他也把只黑乎乎的手握得更紧了,牵了会儿,开口道:“你的手好凉呀。”
就在时他们转弯,视线骤然开阔,冰封的湖泊望无际,明镜般折『射』着夺目的光芒,晃得他怔然地眨了眨眼。
霍闻泽牵着他的手,环顾了下四周道:“感觉和记忆里没什变化。”
“我我妈妈受伤的时候,爸爸就是样给她抹的『药』,”奚迟歪着脑袋,小心地用沾了碘伏的棉签涂了涂伤口,“好像要多抹点。”
奚迟扭头将信将疑地:“真的?”
“我还是想不起来。”他有些无奈地说。
山上的温度比下面低不,他们都裹了厚厚层才出发,沿着熟悉的路往上走,奚迟想找到当初遇霍忱的地方,但越是刻意回忆,越是没有头绪。
刚去他就听到了阵可疑的窸窣声,可是旁边并没有鸟或者松鼠,他心想或许是更大的动物,带着与所有六岁小孩无异的好奇心,往声响的源头『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