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忱选择的路终究在规则之外,不能被社会接受。他觉得霍忱不该跟自己道歉,但应该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他有一整天的手术,于是拜托了周秘书帮忙盯一下,有事及时给他打电话。
奚迟推开他:我要回医院了。
酸涩,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力感,以及发现自己的感情时那种不知所措,交裹拥挤在他狭小的心腔中,冲撞着想要溢出来,让他胸口发痛,快要承受不了。
抱歉吓到你,我发誓以后不做你害怕的事,哪怕他长命百岁,我都当没看见。
奚迟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拽着他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走下了天桥,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一直以来,当我遇到与那次绑架案相关的刺激因素,霍忱就会被诱发出来。霍闻泽说,复仇对他来说,有时候就像种本能反应。
再次转过身时,他却看见对方的神态变了。
他说着,鼻根止不住地发酸:你知不知道我留了市局大队长的电话,有很多个晚上,我盯着这个号码,犹豫要不要拨出去……
都怪我,霍忱诚挚地说,我送你去吧。
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看热闹,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低气压。
奚迟说完,有些难堪地挣开他,朝小巷的另一头走去。
霍闻泽疾步上前扶着他的肩,关切道: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奚迟听出来了,他话里隐隐含着醋意,应道:嗯。
奚迟越往前走,抓着他的手指颤抖得越厉害,连带着肩膀都在微微发抖。从他收到第一封邮件开始,到今天早上慌乱地奔过来,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他脑海里浮现,包括霍忱在电话里慵懒带着笑意的语调,他们在门后那个意乱情迷的吻。
霍忱看到他眼周泛起的一圈红,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失措,扶住他的肩膀道:宝贝,你别哭。
奚迟估计他是担心自己的状态,车上的暖气吹得人胸口也温热,他对霍闻泽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