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表情,拿出一个纸袋给他:“多少吃一点吧。”
对上霍以辞温煦的笑眼时,他把涌到唇边马上脱口而出的那句“闻泽”咽了回去。
“不会。”霍以辞笑着摇头,“无聊的时候就画画,我弟弟还会偷偷溜进来看我,我们甚至策划跑出去过。”
“前半段高速公路应该好走,没事,你把导航打开就行。”霍以辞道。
花艺沙龙的时候,他看到奚迟给茶杯里加了两块方糖,果然是喜欢甜的。
他的父亲结婚很晚,奚迟出生时两个老人都六十多岁了,但他父母因为工作繁忙无暇照顾年幼的他时,他们还是主动揽下了这项重任。
奚迟胸口有些闷:“你会孤独么?”
奶奶去世正好是在奚迟大学入学后不久,两个老人一辈子感情深厚,爷爷也很快心脏病发作跟着走了。弥留之际他奶奶跟他说过:“你的前程我是一点都不担心,就怕你这孩子一直孤孤单单的。”
他们走的乡间小道很窄,只能容两个人并肩前行,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在夜晚里十分寂静,只有偶尔的一两声虫鸣,顺着青草味的空气传过来。
“那我们轮换,两个小时后换我。”奚迟提议。
中年男人脸色明显紧张起来,眼神殷切又忐忑地打量着奚迟,像个没复习却被抽到回答问题的孩子。
奚迟又在墓前待了一会儿,霍以辞忽然看到他们过来的小路有另一个人正在往上走,是个中年男人,两鬓已经长出了明显的白发,戴着眼镜穿着朴素,但有种儒雅的学者气质。
其实他和霍以辞还算不上熟,可能是现在胸口太闷了,或者是因为霍以辞总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让他说了这些。
奚迟的心跳陡然加速起来。
他回想起来,眼底浮起浅浅的笑意:“可惜她走后,没人会养,就荒废了。”
霍以辞看到他,微笑着挥了挥手,奚迟跟他打了个招呼,道:“我来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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