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划开头皮,他的心里只剩下如何把这台手术做得完美。
赵晔坤身上缠着各种绷带,双眼紧闭,显然无法作出任何回应。
“来电了来电了!”
一个年长些的护士塞给他一杯温水:“突然从家里被叫过来的吧?喝点水,看这脸色白的。”
后来赵晔坤命大被救了回来,也没再来上过学,警察还来奚迟家调查过,认为他们没有嫌疑,事情就渐渐平息下去了。
也许是赵晔坤觉得被抢他了风头,也许是因为高调追求的女生,却在晚会上公然向他表白,赵晔坤开始盯上了他。
男人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过了片刻,才重新拧开了氧气机。
但如今看着手术台上陷入生死边缘的赵晔坤,他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还好你来了!”总住院医师感慨道,“刚让我去看的时候我都慌了。”
脑疝解除的一刻,所有人提着的一口气才算松了一半。
光亮忽然重新回到身边。
奚迟心里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什么人会在停电的时候潜入医院,打开锁着的药柜,将丙泊酚准确扎进值班护士的颈静脉。
护士跑着去了,又很快回来。
男人的眼神却又突然暗下来,俯视着他:“可是为了救你这个人渣,让我的宝贝忙到现在,连晚饭都没有吃……你难道不该因此付出一点代价吗?”
“头皮夹。”
奚迟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一个护士脖子侧面有个微小的针孔。
水里化了糖,喝下去后他感觉整个人好多了,估计是刚才血糖有点低。
奚迟却注意到,赵晔坤头上缠着的纱布,和他们之前的绑法不一样了。
而名字之下,还用红色墨水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令人心惊的直觉,就像某个人刚才在他所站立的空气中经过,留下了特殊的气味,勾起他脑海里零落的碎片,让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