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部长达十五年的黑白电影,那借住在庄染家里的那两年,则是全片唯一的亮色。
想是这么想,手却不听使唤地拿起桌上的手机。
电脑屏幕上图标闪动,是安安。
余笙:行吧,下个月还是流行?
可他就是无法死心。
一来,可以借助节目让更多人认识庄逸;二来,那一期节目播出的时间是明年的二月底,明年二月,公司已经签下余笙,在优视上线的网剧、网综的口碑也应该爆了,到那时他再将音乐人庄逸、编剧洗墨和节目策划沈亦泽这三重身份合并。
月底了,各部门的报告都交了上来,沈亦泽挨个翻看、批示。
所幸没等他回复,余笙又发来一条消息:“下个月还比吗?如果是这样的水准,就算了吧。”
以前那个房间,小是小了点,至少不空,不像这个房间,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
沈亦泽苦笑一下,回复:“没有,是这首歌,我说过,因为是现写,可能质量会差一点。”
对余笙来说,这不过是一首稳扎稳打、中规中矩的作品,但对绝大多数的歌手来说,这就是他们的天花板。
杨九安拿起手机,对着镜头挥手。
圈内人只道他谦虚,他并非谦虚,他只是有自知之明。
他舒口气,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轻轻按压鼻翼两侧。
哪怕人已死过一次,心却仍热烈地跳动着。
这首歌,和她之前的歌一样,没有复杂的和弦前进,也没有眼花缭乱的编曲,只是在老套路年老色衰的脸上,给它做一场精细的外科手术,开开眼角隆隆鼻、垫垫下巴拉拉皮……一通改造,竟使老套路变得精致迷人起来。
“你要准备什么?”
“还不一定在这儿拍呢!”
“那我走了,拜拜。”
继续工作。
余笙:这不是质量差不差的问题,这首歌不像你的风格,不,应该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