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听而不闻,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前方,脚步不停地往某个方向走。
对苦生来说,不论如何,有厉鬼便是好事。
罗玉静仍旧穿一身素衣,然而比三年前更显得凌厉,那“白大仙”的名头也更响亮。去的地方多了,增添许多诛邪的经验,罗玉静的符与剑能诛灭的邪祟更加厉害。
虽说不等他克服对井的厌恶,还没走到井边,罗玉静就出来了,但那一次之后,这样的事就接二连三。
门被关上,罗玉静看着那两盏红灯笼在风中摇曳。
息城里最大的一座宅院是钟氏老宅,城中大多人家都是钟氏族人,走到这边,门口同时挂红白灯笼的人越多,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寒冬腊月,街上人不多,走过一道溪渠,有妇人在浣衣,见他们这两个陌生人从旁边走过,都瞧过来。
过了这个巷子,去到下一个巷子,又是如此,红白灯笼交错挂着。
饶是苦生对井着实厌恶,可一次又一次看到罗玉静往下跳,他如今都分不清是忌惮井更多,还是忌惮二话不说跳井的罗玉静更多。
那户人家打开门,送出来一个姑娘,那姑娘的爹娘哭着把她送到大轿子上,队伍里的人对于他们的哭泣显得十分麻木,只在那姑娘上了轿子之后,递给那对仍在哭泣的老夫妻一盏红灯笼。
罗玉静张嘴,打了个喷嚏。
苦生怀疑道:“你莫不是故意的?”
和这烧得神智不清的病人一阵纠缠,苦生终于放弃纠正她的姿势,靠在床边随她高兴,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看着这些,罗玉静问苦生:“这里是在做什么?”
那个队伍往前,在每一户人家门口停下,重复先前的过程,一个大轿子里上去了十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没什么规律。
苦生觉得麻烦,拒绝道:“不必,戴着麻烦。”
苦生:“可恶,好端端为何又骂我!”
脚刚踩上井口,罗玉静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