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住脚步。
东洲地方这么大,氏族繁杂,大小氏族兴盛衰败的历史足以书写成一本厚厚的书册,而氏神往往只存在于氏族内部的记载里,普通人人生几十年,过去两三代人,许多不曾被记录的东西也就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里,被逐渐忘却。
罗玉静擦擦嘴,解释道:“不是你的原因,我受不了那种从高处骤然坠落的感觉。”
忍下干呕的感觉,罗玉静见苦生蹲在自己两米外,神色有一些复杂,就好像……先前被干净的诛邪剑给嫌弃了之后。
一夜无事发生,次日天明,苦生猛地睁开双眼坐起,环顾四周,见周围没有满地的尸体,大感放松。见罗玉静身侧堆积的厚厚香灰,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拉开小箱子看了眼,发觉里面的安魂香所剩无几。
罗玉静接过,面无表情用力地用石头锤着木屑,笃笃声连成一片。苦生将干木头扭成木屑再捣成灰,见罗玉静用力捶石头,干巴巴对她说:“你用安魂香未免太快了,只好多做一些。”
“没见过,应当是经过漉城的外地人,瞧那模样似乎是个道士。”小厮道。
苦生捣木屑的动作又停下来,他蹲在避光的地方,眉头不自觉拧着:“……渝州?”
她卷着被子躺在席子上,看着苦生埋头制香,慢慢睡去。她每日闭上眼睛前,看到的都是苦生,他总离她一段距离待着,守着她,像个门神。
“你想逃?你逃不了。”苦生说。
“好一位如花美眷。”一位打马经过的男子见到这一幕,目露惊艳之色,勒马停下问左右,“这是什么人?”
罗玉静:“我大声是跟你学的!”
这些石雕有的立在乱草堆中保存完好,有的埋在树下露出一个鱼尾或鱼头,有的碎裂成块,在鱼形石雕表面还能看见残存的一些红漆,可见从前这些鱼应当是漆成红色。
罗玉静:“……不会。我只是,不喜欢……人碰我,你不是说,你是僵尸吗?”
苦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