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时间他依旧在正屋寻觅,但他对这个时代的认知多数来源于片场,没有系统学习过,因此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更多。
倒是同屋的两个老玩家,就这几分钟的功夫又找出了一二个不妥当的地方。
当然,也各失败过一次。
眼看着时间已经走到最后,只剩下三分钟,任逸飞决定走到院子里,把之前存疑的一个点指出来。
既然错了不会死,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对了很好,若是错误,至少也得了经验。
他走过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和文房用具,忽然,他看到了地上一个笔筒。
那是一个白瓷笔筒,雪白温润的胚体,上面画着粉色的桃花枝,那桃花色泽柔嫩雅致,在几片绿色树叶的衬托下越发娇艳。
他弯下腰拿起了那个笔筒:“这个年代没有毛瓷吧?”
手中水点桃花样式的白瓷笔筒有光芒闪过,白瓷变成了青瓷,上面娇嫩的桃花也变成了两尾青鱼。
“呼……”这种杯子他是在一个年代剧里认识的。
任逸飞哪怕不拍戏的时候也会待在片场,只要留神听,留心看,他总能学到很多知识。
毛瓷指的是特殊年代专门为主席设计的瓷器,代表了那个时代的艺术审美和陶瓷水平,其中最典型的一个样式就是‘水点桃花’。
当时的剧组为了这个细节,还专门买了几件仿照的现代瓷器,用作剧中人物的生活用品。他出于好奇查询过,后来还在博物馆看到了正品的水点桃花杯,因此有些印象。
这点功夫,刀疤女人又找出了一个错漏,她手里拿着一把短刀,错误被指正后,那把刀刀柄上的图案有了一点点变化。
反正任逸飞是没看懂这上面的差别,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此时距离结束还有一分钟。
他急忙忙走出正房,那个哀嚎的中年人已经说不动了,他抱着腿,脸上满是挣扎后的泪水,但是人已经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