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的礼物。
李檀芳替他保管了八年,他拿回来才一个晚上,就毁在了她的手里。
菩珠深深地陷入了一种叫她几乎就要透不出气的强烈的沮丧之感里。
他和李檀芳都是高贵而高尚的人。倘若不是命运波折,她强行加入,哪怕前世他这时候也未曾许诺婚约,但在他二人的深心里,应是相互守望,彼此相知。
他说他不配给李檀芳提鞋。
从前对此她还感到不服,然而经过了昨夜,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如李檀芳,远远不如。
这是一个事实。
日出之后,叶霄来请她上路。
这一路,归京的路上,她便被如此一种沮丧至极的情绪所包围着,直到这日傍晚,天黑时分,她终于抵达了京都的北城门。
城门此时已闭。
马车停住,叶霄去和城门令报上她的身份,这时,晚风拂起车帘,借着城门附近火杖的光,她的眼帘之中,跃入了一道身影。
竟是沈d!
如此之巧,他此刻也在城门附近。
他问了几声,得知这一行是秦王妃自阙国归京的队伍,立刻下令打开城门,纵马来到她的车前,下了马,恭声道歉:“下头人不知是王妃的车驾有所得罪,诚祈见谅。王妃行了远路,想必乏了,不敢再耽搁,请快些入城。”
菩珠沉默着,坐在车帘密闭的车厢之中,随了车队入了城门。
虽未曾回头,也看不见,但她有一种感觉,他好似还在后头,就一直看着自己的马车,如同被他盯着后背。
她悚然而醒,手心之中,微沁冷汗。
她这是怎的了,已经这么多天,竟还沉浸在那一夜的争执里,无法自拔。
那一夜,她犯了大错。
第一错在和他的口舌争执。现在想想,毫无意义。
她发誓,从今往后,她再不会就这种无谓之事
第二错,便是毁了他的玉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