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对自己的不喜,必定起源于那一夜。
试想,天下有哪个王妃会乐意让一个下人看见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她没故意刁难自己,已经是运气了。
根源全在于秦王。
但骆保却不敢说,只苦着脸道:“奴婢也不知道王妃为何不喜奴婢,大约是奴婢太过愚笨,服侍不妥。幸好殿下宽厚,不计较奴婢的蠢笨。奴婢方被王妃打发回来,若又回去,只怕王妃对奴婢更是不喜。”
李玄度心中对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侍人还是很有感情的,见他这么为难,也就作罢,皱着眉拂了拂手。
骆保松了一口气,抬袖擦了擦汗,怕喜怒无常的秦王又改主意逼自己回西苑讨王妃的嫌,忙起身退了出去。
李玄度出神了片刻,卷被再次卧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菩珠这边过得很是顺利。因为谨慎,特意避开李承煜的出入时间,所以虽然住得近,但没再遇到过碰到一处的尴尬了。
那天在水边不欢而散后,李玄度那边也没了后续,他就住在他的帷帐里,菩珠猜测他大约真的生气了,她也不想再去寻他惹来他更多的厌烦,接下来的几日,她基本都在马场里混。
长公主和萧氏两边在射猎过后,则常举行宴饮,也频频派人叫菩珠同去。推不过去的话,她也会去。大家面上说笑,相互奉承几句,倒也相安无事。
围猎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这一日,围场里到了一拨新的人马。
东罗的康律王子一行人到来了。
东罗是个位于东北的异族政权,这些年靠着它的地理位置,一直摇摆在东狄和李氏皇朝之间。打是一时打不下来,李氏为了安抚东罗,给了它不少好处,东狄也同样想拉拢,将一个公主嫁给了康律王子。
这次时隔多年之后,孝昌皇帝率众来到五宁原举行秋a大典,东罗王获悉消息,照明宗朝的惯例,也派人前来觐见并参与围猎,使者便是康律王子,他带着他那个东狄王妃宝赤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