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皱眉,也没说什么,仰躺在帷帐中搭设的一张胡床之上,闭目了片刻,问道:“我走之后的那几日,王府里有无事情?”
骆保正蹲在地上替他除靴,闻言抬头,立刻将他走后当天王妃被太后召入宫中险些出事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奴婢当时见事有些不妙,等王妃走后,照殿下您的吩咐立刻去蓬莱宫报信,总算有惊无险,王妃回了府,随后太皇太后那边也来了话,让王妃来这里,奴婢便跟着过来了。”
李玄度依旧闭目,一动不动。
骆保替他除了靴,见他仿佛醉睡了过去,去取了一幅薄盖,正要替他盖上,听到他道:“不用,不冷。”
秦王十六岁被囚无忧宫后,渐渐身患怪病,常火大畏热,冬天亦不用火炉取暖。此刻听他拒绝,骆保依旧替他盖被,轻声道:“此为薄被,殿下还是盖上为好。帷帐里更深露重,不比室内。”
李玄度也未再拒绝这个跟随了他多年的近身侍人的一番好意,任他替自己盖了被。
骆保轻手轻脚地正要出去,忽又听胡床上的秦王开口:“西苑那边有无异常?”
骆保想了下,觑着床上秦王的脸色,小声地道:“倒没别的异常,就是太子住得很近,与西苑两两相对。”
李玄度继续闭目了片刻,忽道:“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了,你回西苑去。”
骆保一愣,脸哭丧了下去,支支吾吾不肯走。
李玄度愈发恼了,睁开眼睛,翻身一下坐了起来,沉下脸:“怎么,连你也不遵我的话了?”
骆保慌忙跪了下去:“殿下,不是奴婢不遵殿下的意思,实在是王妃她不喜奴婢,见了奴婢就生气,奴婢……不敢回了。”
李玄度更气恼了:“好好的她为何看见你就生气?你得罪她了?”
骆保心知肚明,自己确实是得罪王妃了。
新婚之夜,秦王丝毫不避自己,在王妃下跪朝他认错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叫进来,令自己被迫目睹了那尴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