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后,一部分金兵当场暴怒,痛骂那脸上有鞭痕的金兵,还有一部分金兵见势不妙,临时倒戈,顺着话承认:“没错,此人便是俺们郎君!”
所有金人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一个个呆滞成木头人,包括粘罕,都好似脑子生锈,卡顿当场。
岳飞没有揭穿他嘴硬,只是报个人数,然后说:“假装败仗溃逃时,若无死人,粘罕也不会相信。”
张显“哦”一声,手起刀落将那金头盔将领杀掉,忽然反应过来:“不带到主公面前?”
粘罕得意非凡,骏马踏上黑土,大刀在日光下意气风发划过亮光。
金兵脸色涨红:“你在笑甚么?”
“本座知道,本座没有难过,只是问问!”
没多久,那个宋人将领领着人过来,端来一盆盆厚皮馒头,摔到他们这群俘虏面前,盆里馒头险些蹦出来。宋人将领恶狠狠说:“吃吧!管够!”
粘罕就葬在黎阳外面一处小山坡下,张显也没有给他立碑,随便堆个小土包算是对得起死者。
岳飞正色道:“自然。”
“您愿不愿意见一见这些人,他们都是为圣城征战的……呃,圣军!若母神原意,孩儿恳请母神赐福于他们,让他们得以断肢重生!”
狭窄桥下,冰冷河水中,潜在里面的大蛇军游蛇那般钻出来,与跌在水泥路上龇牙咧嘴的大蛇军完成前后夹击,将粘罕一行包了饺子。
而且,那些宋人并不知道郎君没死,他们都把之前戴金头盔那人当成郎君了。郎君真是料事如神!
岳飞捂着手腕,方才诱敌深入,他们是自己先骑马冲进水泥地,摔了个狠,便连岳飞那拉弓的手,手腕也在水泥地上刮出长长几道血痕,黑色小碎石头黏在肉里,恐怕回去要认真洗一遍,小心挑出来。
“好!这样便好!”粘罕猛地起刀,在喉间用颈一割,他那匹爱马系在附近,好似感受到主人将死,长声嘶叫,双蹄高抬,如人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