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表情十分复杂:“我那左丞十分了解中原文化,和我说过你们中原有个诸葛丞相——你们是不可能让我活着,你们帮我把这血书递给我那左丞,好让他辞官,也不要再像诸葛丞相那样替我维持朝廷了。让他走罢。”
岳飞丢给他一把刀,粘罕拿起刀,没有抹脖子,而是割破手指,撕下一块衣角,在上面写上血字金文,冒不出血时就割破下一根手指,割得五指鲜血淋漓。
脸上有鞭痕的金兵如狼似虎那般扑上去,馒头粗粗往喉咙里一咽,人还未说什么,立刻就被按倒在地。
岳飞看他一眼,低声解释:“粘罕如今自立一处朝廷,也算是一国之主,只是还未正式取国号。若送到主公面前,按照旧例,只能留粘罕性命优待他给天下人看,可如今只是国主被俘,而非国亡,留着他变故颇多,不如当是大战时将之斩于阵中。”
张显笑笑,语气散漫:“战法不就是一直推陈出新么,下回俺们试试想个新法子便是,先看眼前——哥哥,粘罕要如何处置?”
“他?”
中二少年上山掏鸟蛋,下田抓泥鳅,河里鱼水里虾,包括他写的自传《灵珠子神尊起居注》一起摆到巨蟒面前,当成祭品。
粘罕身体前倾,刀尖下压——
岳飞只道:“我会如实禀告我家主公。”
岳飞不认识金文,张显直接问出来:“你写的甚?”
在他转过身那瞬刻,一个金人将领从昏迷中转醒,无声无息抬起头凝视他。旁边金兵发现他清醒,惊喜地靠过去,控制不住要叫人:“郎……”发出一个音后,又吞回去。
岳飞:“……”
马鸣高昂,拖长若彗星尾。
岳飞非常干脆:“杀了。”
轻骑兵只要飞驰过去,借助速度就能让大刀砍下敌军头颅,若是力气大些,还能用刀刃高高挑起敌军身体,高声喊一句:“谁还敢逃!”宋人懦弱如绵羊,一见此景就会吓得两腿打颤,抱头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