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有人巡逻。官人应当也清楚,这麦子要保持干燥,不然就会发霉,时常翻一翻,还能仔细着里面有老鼠窝。”
王彦又“哦”了一声,似笑非笑:“不知利息几何?”
幕僚一锤定音:“何况我们已收受浚州两次好意,若一直收下去,来日他们请求支援,我们难道还会不帮?若是千里迢迢赶去帮忙,与归顺又有何异?如今正是最好时机,金国内乱,我们更要趁早拧成麻绳,将河北收复。”
王彦抿了一口水,打听:“你们这村子挺富裕,难道就没有收成不好的时候?”
王彦不知个中缘由,垂着眼,只觉玩家们又有慈心,又有能力,心中天秤更往浚州偏去一些。
王彦:“翻麦子?”
幕僚仍然笑着,说:“而且,都统心中也早有计较。去……自然要去,如今不去已是不行,我们单打独斗,便连金国皇帝驾崩这个消息,竟还是在其驾崩一年后,方从同事口中得知。如此情报不明,只会延误军情。”
碑上刻名,供奉香火……
“哥哥怎知那百姓过得不错?他难道还能直接告诉路人自己家中有多少余粮?”
王彦呆滞看着他,半晌,喃喃:“百中取二,竟无人欺上瞒下?”
“嗯?轮种又如何?怎说他过得不错?”
“原来如此,是某闹笑话了。”王彦吃完那碗水,用手摸一摸碗沿缺口,道一声谢,便回转路边。
是那个攀谈起来很和善,还邀请他们去棚子下面纳凉那个人!
“白日去小官人不肯收,说是不能拿俺们东西,嗐,照俺说,甚么白拿不白拿,这是俺们送的!俺们愿意送!”短短小半柱香,王彦等人心情已从震撼、疑惑、不信、猜疑之前转个遍,若非他们确定自个儿是随意找一处村子探查,都要怀疑是不是有甚么阴谋,是不是哪个斥候发现他们踪迹,提前安排好人来骗他们。
王彦点点头。
——实际上是玩家们往百姓中间跑得勤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