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日头,老辣了,去那边棚子下歇歇?是俺家棚子,不用担心。”
乡野村民能如此,掌权者却不行。若连手底下有多少个乡镇都不清楚,如何能为百姓做事。
那人径直道:“找小官人。”
有将领低声问:“都统可问出甚来?”
王彦听他这么说,才意识到进村子之后那种奇怪感觉是什么,一拍大腿:“走!俺们在村里逛逛。”
这声音很耳熟……
兵马成了一条条线,如流水那般从山寨涌出,直奔浚州城而去,又在将近浚州三百里之地停住,就地安营扎寨。
“乔装?”
幕僚住在他隔壁,房子隔音不好,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主上弄出来的吱呀吱呀怪响,若非军营中没有女人,幕僚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运动。
那人想了想,说:“利息……月利百中取二,俺也去借过,就是这么少。”
“哥哥,这村子里的人真难得,脸上半点苦相也无,不像俺以前路过的村子,那些人愁眉苦脸,见到生人体格健壮,就兔子似窜躲起来。”
王彦稀奇:“为甚要半夜去放?”
这也是他考虑投奔浚州的一个原因。
村里头没什么好东西吃,这群军汉便掏钱买了头羊,胡乱煮着吃,吃饱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
王彦看他一眼:“若要加入浚州军,一开始他们邀请咱们时,咱们就该加入,如今再改弦易辙,岂不是……”
夜晚,某个将领起床如厕,去拉门,拉两下发现拉不动:“门怎么锁上了?”
王彦脸色一变:“莫不是黑村?”
到棚子下面,那人又给王彦等人端来水:“六月地里也没甚瓜果,你们要是早一个月来,地里还有瓜吃。特别甜!”
“嗯。明日就去浚州城,拜见河北西路安抚制置使。”
那人将背挺了挺,自豪地说:“麦子!一仓麦子,村子里人轮班看顾,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