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家中,野草从我父母耳中长进去,再从我父母另外那只耳里长出……”
八岁的衣衣只知道高利贷是不对的,却想不出来为什么不对。
可是……
黄三娘慢慢地说,声音犹如岩石破开后,细流涓涓而出:“后来啊,是小官人来到黎阳,帮我把那些混混打得鼻青脸肿,警告他们不许再来打扰我。那些混混反而诬告是我勾引他们,小官人便一拳打在那混混脸上,她说:我看你是在勾引我的拳头。”
八岁的衣衣听懂了:“高利贷啊!”
……
瘸腿的男人在哭泣,身上有很多细小伤痕,不知受了多少苦。
那人有些心动——但跟过来的李纲更觉得他是想要找人倾诉一下。
腿,嘴唇嗫嚅两下,又低下头去。
鬼使神差,他就开了口:“当然不是这样。”
八岁的衣衣走过去,问:“你是有什么冤屈吗?”
后头不远,李纲听到这话。他是听过“人渣”和“学渣”的意思的,脸上涌现薄薄红晕,又羞恼又愧疚。同时,又忍不住去看这人。
台下,张显狠狠咽了口唾沫。
欠债还钱是对的。
她追问:“但我看你很想上去,是怕报复吗?别怕,他们死定了,干下那么多恶事,非得千刀万剐不可!”
八岁的衣衣扭头看见一个人,也是平头老百姓模样,神情激动,似乎想要上台,刚迈开
小女孩从兜里掏出铜钱,硬要塞给黄三娘,直把这高挑的女人逼到墙角,无论如何也不肯收。那女孩被从卫县官吏家中解救出来,救出来时,十二三岁人,个头只有七八岁高,听说官兵们闯进去前,她顶着个水桶在日头下摇摇晃晃走,正准备去擦地。
“我是黄三娘,是个寡妇。”黄三娘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那妇人,一年前,她眼中还有忧愁与痛苦,一年后,那眼里只剩下温柔。
妇人渐渐把目光放到黄三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