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字了。
刘彻在看治水之策,汲黯在说——
“自元光中,河决于瓠子,东南注巨野,通于淮、泗。”
“臣为,治河应当修渠筑堤,做大河千里堤,而后,勒大河归北流故道,行二渠,复禹旧迹。再多穿漕渠,使民得溉田,杀水怒。”
“如今值春时,是修堤防的最好时机。冬时土冻,难捣实,夏时农忙,贻误农时,秋又涨水,土中水多,堤防难严实。唯有春时好,河中曾涨水,可取河滩土来筑堤,既疏浚河床,又动或少动堤外耕土。”
“堵口当用楗塞决口,楗排成横道,由疏列密,『插』入河底。而后,看排口处水势稍弱时,填塞柴草于其中,再填土,若有石,填石。”
“三月有大雪,臣恳请陛下速趁此前,是干旱少雨时堵其口,方可成功。”
盒子中还有一张舆图,是二十年来,汲黯对于瓠子河的观测。
哪一段河水最为汹涌,河患严重。
哪一处地形平坦,方通出漕渠,使民得灌溉。
上游该流,下游该疏导,中水位河道保持“之”字形。
……
刘彻放下帛布,目光在汲黯身上上下扫动,“准备这些东西,准备了多久?”
汲黯语平常:“无时无刻。”
他依旧双膝跪地,行着大礼,“陛下,臣请命,亲自督卒修渠筑堤。”
刘彻点头,让汲黯领数万卒负责修堤改道堵口之事,又另外点了一名德高望重的官员,由他负责迁移黄河附近民众,迁贫民,或往漠北,或往江南,去地广人稀之处。
至于富户、门阀,搬搬随意,搬了,朝廷也赔偿产业。
刘彻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拿出真本事来,给精卫看一看。这次水灾,是他证明自己的那块磨刀石。
很快,负责迁百姓走的官员遣人来报:“陛下,百姓肯迁走,他们田地在堤内,此处土地肥沃,田中产量多,若换到漠北与江南,来年收成好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