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竹怔住,她心口跳动,藏着的那滴泪盈盈一颤。她仰脸望他,伸手抚摸他英俊的、俯下的面孔。戚映竹哽咽问:“你不是没有心么,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时雨睁大眼:“我又不是傻子!”
戚映竹呆呆地看他,她噗嗤一笑,眼中含泪藏笑。她搂住时雨的脖颈,将他抱入怀里。她听到时雨在耳边嘀咕:“你高兴一点儿,做这种事才快乐。”
时雨仰头问:“你有没有好一点儿?”
戚映竹害羞地点头,怕他看不到,她轻声:“嗯!”
时雨便仰颈,与她撒娇一般:“那你亲亲我喉结,好不好?”
戚映竹头皮发麻,她慌张地亲一下,他轻轻一颤,呜咽一声,整个人埋了下来。湿润的吻落在她颈下,戚映竹轻轻推他,又听他嘀咕:“我亲亲下面,好不好?”
戚映竹含糊:“我、我听不懂……”
他便抓着她的手去让她感受,下一瞬,戚映竹被吓得在他怀里发抖。她推他,时雨一笑,又说:“你怕什么?你躲什么?你们读书的人,不是说什么色什么天生就这样么?你干嘛抗拒本能?”
戚映竹纠正他:“是‘食色,性也’。”
她一张口,便落入他的陷阱。
于是一整晚,戚映竹便糊里糊涂地被他勾着沦陷。外头雨声哗哗,屋舍中窸窸窣窣。戚映竹呜咽又轻叫,时雨总是很稳的气息,也会忽然间变得不稳。
戚映竹头皮发麻,怕极了时雨开口。他每一次开口,不是招呼到她身上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会产生奇怪反应的地方,就是要说话:
“你亲一亲这里,好不好?
“时间长一点,好不好?
“我把你翻个面,好不好?
“你这里的小窝,我咬一咬,好不好?”
戚映竹怕极了他那“好不好”的提问,她多希望他埋头不要吭气,不要问她的意见。然而沉沦便是这样的,没有一人能够独自完成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