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般滑上来,软踏踏地挨住她。他仰颈攀她,唇张开,睫毛微垂,说不出的感觉让人盯着他。他口上含含糊糊的:“那样你会很疼啊,你真是笨。但是没关系,我知道怎么来。我教你。”
戚映竹一口气梗在喉间,觉得他像熟手一样熟练万分,还没有毛头小子那般的急躁。她不能知道少年杀手对自己的猎物有多专注,有多少耐心。时雨能做到不轻举妄动,徐徐图之……他确实不着急。
她一整晚都是他的,她的姆妈送给他玩的,她自己也点头了。
而戚映竹也才想到,是的,时雨与她相识至今,他却是从来都没有逼迫过她。
他是……引.诱她沦陷。
戚映竹张口,与他气息交错。她无力地瘫下去,被时雨翻身抱住。他轻轻地笑,低头用下巴蹭她的唇,用睫毛戏耍她。戚映竹呜咽间,软得棉花糖一般,手指发麻,只知道攀着他,气息起伏。
黑暗中,雨声若远若近,戚映竹模模糊糊中,按住他手腕,冷不丁地看到他手臂上,与她在相同位置点上的守宫砂。
时雨注意到她目光,随她一起低头看。
戚映竹有点儿撒娇般地,抱怨道:“……要不是你能点上守宫砂,我真觉得你不是第一次。”
时雨道:“我是第一次啊。”
戚映竹:“……你太熟练了。”
时雨眨眼,哼一声:“那是你见识太少。”
他便又来撩拨她,鼻梁与她轻蹭,心口与她相挨。他的手好似什么也没碰,可是又好像哪里都碰过了。他手指轻轻擦过,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戚映竹每拧眉,他便快速离开。他的气息与她一起烫,而他埋着头,只是让她舒适、沉浸。
戚映竹抓住他的手,急促道:“时雨、时雨……”
她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什么,可是她感觉又不是那般明晰。她想说什么,可她碍于羞涩,说不出来。
时雨嘀咕:“别拒绝我。你不高兴,我总要让你高兴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