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就像是赌钱压大小一般,我父选择驸马,大概是觉得将来驸马很可能会赢。”
毛喜侃侃而谈,思路清晰。刘益守心中暗暗揣摩,此人少年英才,难怪毛栖忠如此自信。
“如今太子萧纲,已经而立之年。他若是继位,何以天下大乱?你刚才那番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刘益守笑着说道。
“在下以为,为娈童写诗之人,难以驾驭国家。萧纲为太子,梁国必定叛乱不断。”
直呼其名,足以见得毛喜没把萧梁的宗室当回事。当然,这也可能跟持才傲物,年轻气盛有点关系。
毛喜十分看不上萧纲。
“这个……也不一定吧?”刘益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他顿了顿,小声说道:“在下也写过半阙诗描写深闺怨妇。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莫非我也是如那萧纲一般?”
被刘益守揶揄,毛喜只好拱手行礼,不知道如何接这一茬。
他只好接着说藩王的事情:“七皇子萧绎,在湘州手握重兵,不断招募勇壮,规模远超朝廷所给之编制。试问如果不是为了夺嫡,他作为宗室,要那么多兵马做什么?”
毛喜以萧绎为例,证明萧梁各宗室其实都是包藏祸心。萧绎麾下的兵马规模,已经远远超过了“自保”的范畴。
刘益守也不得不认同对方目光如炬。
萧衍把国家搞得体制僵化,有才而不能用,在位的全是庸碌之辈,国家又岂能不亡。梁国不是没有人才,而是没有晋升的通道,人才不能到他合适的位置,自然会去别的地方或者干脆被埋没。
“阳武毛氏,萧齐之前,乃是武将世家,以知兵而闻名。萧齐后,由武转文,但通常都文武兼备。看来你自幼读书,就已经料到天下大乱不远啊。”
刘益守一下子把毛喜的老底揭开,这下平日里喜欢自夸的毛喜也装不下去了,面露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