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来天下有变,那边就不一定有你的位置了。你平日里自诩管仲乐毅,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父亲,这也太草率……”
毛喜一边说,却是被毛栖忠拉着袖子往门外走。
“错过这一回,以后你的仕途为父就不帮忙了,你自己看着办。”毛栖忠威胁毛喜说道。
在南梁,官宦子弟出仕,若是不靠家族的关系网,那是难以想象的,基本上可以用寸步难行来形容。毛喜年轻气盛,却不是个一味蛮干的杠精。
二人来到刘益守的府邸,在书房落座之后,毛栖忠这才起身对刘益守说道:“在下在建康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告辞。”
毛栖忠把儿子丢在刘益守的书房,自己简单告别后就离开了,剩下刘益守和毛喜二人大眼瞪小眼。
现在这场景,哪怕毛喜平日里喜欢自夸,也感觉异常不自在,感觉自己如同被人审视的货物一般。
而刘益守又想起前世某些面试的名场面,只不过自己变成了面试官,一时间心绪复杂,恍如隔世。
“你父推荐你在我麾下出仕,担任记室。对于开府了的权贵们来说,记室就类似皇宫中的中书舍人,乃是踏入核心幕僚圈子的最后一步,你以为你父为什么要这样推荐你呢?”
刘益守沉声说道。
“千里做官,只为吃穿。光耀门楣,封妻荫子,不外如是。”毛喜在刘益守面前可不敢托大,直接实话实说。
“这不是我想知道的。”
刘益守缓缓摇头,看着毛喜那张略有些滑稽的脸说道:“我要听真话,不是套话。”
“我父认为,一旦天子驾崩,梁国必定大乱。到时候烽烟四起,无论在中枢混到什么地步,都是瞎折腾,一朝天子一朝臣,前功尽弃。
而在地方为官,又极容易被乱军挟裹,别说建功立业,就是生死都难以预料。
唯有在宗室藩王麾下为官,方可免祸。而将来藩王必定参与夺嫡,选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