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极尽谄媚。”
刘益守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桌案上的那叠纸,居然堆得比桌案的高度还要高,上面压着一个白玉镇纸。
“这有点夸张了。”
如此看来,济南郡的世家大户们,早就想好邢杲来了以后要怎么办了。果然是投诚路宽心也宽啊,所谓的“主战派”,应该都跟林太守一起出征了。
所谓视死如归,对于这些人来说不存在的。
“他们就没想过,邢杲一天只怕要收很多信,估计他们的信连看都懒得看,真是浪费表情。”
“不是啊主公,到时候邢杲夺下济南郡,这些信,说不定就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了。他们写这些信,只不过是表明一种姿态。”
王伟一边说一边很是认真的从怀里掏出几封信道:“真正要害的,在这里。人我已经控制起来了,主公要不去审审人犯?”
“有点意思,那就去审审?”
刘益守突然来了精神。
“哦,对了,门外的京观,天亮就撤了吧,怪渗人的。”想起那个梦,刘益守忍不住一阵恶寒。
两人来到府衙大牢,果不其然,这里的狱卒都换成了自己麾下的军士。于谨已经带人全面接管了城防,至于那些守城的郡兵,直接遣散回家了。
刑讯室里的木桩上,绑着一排人,只是嘴巴被堵住防止他们串供和咬舌自尽,并未遭受到严刑拷打。王伟觉得,刘益守是个聪明,而且知道自己很聪明的人。有时候下属把事情做完了,他反而会有点不舒服。
人总是需要在不断的成功之中实现人格塑造嘛。
有时候让主公“表现一番”,也是做臣子的技巧。
“这位是?”
刘益守指着最左边一个中年汉子问道,此人他有点印象,宴席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对方很是低调,并不在起哄的那些人里面。
真是验证了那句古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是济南宁氏,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