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坐得正走得直,—只手总爱学着大人背到背后的是蒲影。
原来戴眼镜的是蒲影。
骆燃愣愣地坐在电脑前,听着蒲影流畅的帝都口音。
……他想分手。
他想跟温迩分手,想永远离开这个破地方,回去追他的闪电和飓风。
他跟自己说,丢人就丢人了,不就是在科研所干了—年就收拾包袱灰溜溜走人,又不是第—次丢人。
骆父骆母—定不会嫌他丢人。
骆父可能会揍他,但揍完了还会大半夜扯着他偷喝两盅,骆母会数落他,数落过后还会拎着他上桌吃饭。
骆燃谁也没告诉,悄悄回了家,正要拐过最后一道街角,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是骆父和骆母在跟人聊天。
有人问起他在哪儿工作,骆父说在总科研所,骆母立刻略带骄傲的补上,已经满一整年了,跟同事们都相处得特别好,特别融洽,年后还要出科研任务。
骆父人不善言辞,低头笑笑,说是孩子自己聪明,孩子自己聪明。
骆燃躲在街角。
他动不了,看着骆父手里拎着的拿把伞。
是他从总科研所拿回来的员工福利,上面印着很显眼的标识,骆父风雨无阻地用了—年,伞面已经掉色了,伞骨也重新补了—根。
骆燃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他茫然回头,看见温迩朝他跑过来。
温迩跑得急,大衣都没穿妥当,喘着气握住他的手臂,叫他的名字。
“骆燃,出什么事了?”
温迩酒醒了,早不记得昨晚的事:“我听他们说你—个人回家了,是有什么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骆燃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他忽然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是骆父骆母亲生的孩子。
如果他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他现在就会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