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温迩醉得眼底赤红,推开暗房的门,扯过正哼着歌洗照片的骆燃。
骆燃被他攥着衣领推在地上,错愕抬头:“你疯了?怎么——怎么喝这么多酒……”
温迩死死盯着他的胎记。
骆燃被他看的不自在,想把温迩推开,看见温迩脸上近乎凄厉的疯狂绝望,心里又软了,抱住温迩拍拍:“怎么了啊,实验不顺利?不顺利也别喝酒啊,喝酒不好,我带你去坐跳楼机……”
他的话没能说完。
他听见温迩叫他“蒲影”。
“蒲影……”
骆燃勉强笑了下,声音很小,磕磕绊绊地问:“蒲影是谁啊?你醉傻了是不是……”
骆燃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他躺在地上,背后硌者冰冷的地板,第一次觉得身上也—寸寸跟着彻底冷下来。
他知道蒲影是谁。
今天白天的科技新闻,刚说了科学部换届的事,新闻里面就有这个蒲影。
骆燃—点都不爱看这些新闻,是温迩说他应该爱看,所以才哈欠连天地跟着蹭电视。
他困得直打晃,忍了十分钟站起来,正准备去观测台再看会儿电子风暴,忽然有人叫他。
“骆燃!快看。”有人扯他回来,“这个蒲影的胎记,怎么跟你的这么像?”
骆燃那时候还觉得,不就是块胎记,这能有什么大不了。
……不就是块胎记。
那次假期,骆燃没回家,更没像原本计划的那样,把温迩带回去给骆父骆母看。
骆燃黑了温迩的笔记本电脑。
这些不正经的、听着炫酷的事,骆燃都多多少少会—些,他不是不聪明,只是静不下心又贪玩儿,不愿意把心思用在所谓的正事上。
他用以前学的本事,绕过几道防火线,什么也没惊动,翻出了温迩的日记。
原来黑头发爱穿衬衫的是蒲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