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站着,像是被警员提到的某个字提醒了,眼睛里露出微微的思考神色,停了一刻,向咖啡厅外面走。
他的动作又有些迟缓,但没有停下来,依然在慢慢地、认真地一步一步往外走。
“……是那个喻堂吧?”
在人群里,有压低的说话声:“这两天都在热搜上,听说被黑心老板骗了,拼死拼活干了五年,拿的还是基础工资。”
“不是还在吵吗?隋驷的粉丝说不可能,两个人还是法定配偶呢,说不定是自家人左手倒右手,拿多少钱都一样。”
“法定配偶那件事不也说有蹊跷?前两天爆料,说是合同婚姻,两个人根本就没感情。”
“有感情能看着人病成这样?能让人来拿电击器威胁法定配偶?”
“这不就是派人来封口了嘛,说不定以前还有多少事,只要不闹出来就没人知道……”
有不少人悄悄议论,有人拿出手机对着他拍摄。
警员反应很迅速,及时驱散了人群,依然有不断投过来的视线,远远落在喻堂的身上。
咖啡厅附近的人少了,警戒线外,聚集起来的人却越来越多。
喻堂侧过身,回避着这些视线,一步一步向外走。
他好像不该在这里耽搁,他答应了别人,要对别人的善意负责,不能让自己回到那个不见底的深渊里去。
很多人为他费了很多心,他还没有还,他有很多要做的事。
外面的阳光亮得刺眼,他很冷,只要迈出去应该就会很暖和,应该就能再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回到之前的那个世界里——
喻堂站在门口,汗水一点点从额间渗出来。
……
他不记得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了。
“喻先生?”
警员的声音像是经过了劣质的耳机,有些失真,断断续续传过来:“喻先生,我们会联系您的家人和朋友,让他们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