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不愿听在下劝告。”孟鹤之有些难堪,摸了摸自己冻到麻木鼻子,随后拍去袍子上雪,准备折返回去。
毕竟孟鹤之只是一个寒门出身学子,士族高人一等,不将他话放在心上也是难免。“那他不听你劝,你还能拿到工钱吗?”
孟鹤之也不清楚该如何与她说明,想了想,便道:“我们做门客,算是主子物件,倘若物件不称手,用不上也会被丢弃。当然高门望族豢养门客众多,不少前辈虽是门客,却能施展抱负,与我自然是不同了。”
苏燕觉得也算不错,说道:“那你兴许也能做一辈子门客,日后便不愁吃住了,何必还要大雪天费力去追他。”
青環苑王孙公卿浪荡奢靡,玉环金杯丢到水里听响声,甚至在深秋将婢女推到水里,看着她们狼狈爬起来,反而哈哈大笑以此为乐,幽州贵人们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其实我还想再进一步”,孟鹤之语气文雅,目光中却有着毫不掩饰野心。“囿困于幽州并非我愿,圣上既已开设科举,我便也该奋力一试。取尊荣,求富贵,建不朽之功业,而不该只图一时温饱。”
苏燕听到此处,眉头微皱了一下,孟鹤之以为她是不喜,无奈地笑笑,并没有多解释。
苏燕忽然想起他腰间香囊,问道:“你要去长安参加今年春试不成?”
孟鹤之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她立刻道:“将你钱袋给我。”
孟鹤之没有问原因,解下来给了苏燕。
“这钱袋旧了,用旁人扔掉东西不吉利,我再替你重新做一个,过几日你来取,当做是践行礼。”苏燕将香囊中铜板倒出来还给他,孟鹤之受宠若惊地与她道谢。
苏燕也没有旁意思,二人之间并无深情厚谊,所谓践行礼,不过是她想找个由头将这香囊要回来罢了。
——
长安冬日又干又冷,林馥收到林文清催促,让她早日诞下龙嗣,她阿娘还特意从宫外找了生子药方送入宫,让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