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怕什么?”
顾池:“……并未惧怕。”
沈棠不置可否,又想起什么,浅笑道:“吾少时确实有些顽劣,望潮多担待。”
顾池:“……池有一问。”
沈棠道:“你问。”
顾池就直说了:“主公如今芳龄几何?”
他是一众僚属中,知道沈棠秘密最多的人,也清楚这位主公跟公西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自家主公对此毫无印象。
眼前这位倒稳重,不知还记得多少?
沈棠微微摇头:“不记得……”
见顾池神情不信,她主动解释。
“……什么都记不得了……但可以肯定,心智比少时的我成熟,应该比她大。”
顾池:“……”
恕他直言,他不觉得面前这位主公比没有醉酒的主公成熟到哪里去。眼前这主公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拔剑杀人的主。此前不还替褚曜出头,扬言要削了褚杰狗头?
表情少不等于心智成熟。
只是,这些吐槽不好启口。
他怕对方恼羞成怒给自己来一剑。
顾池:“昨日之日不可留。不记得就不记得,在吾等心中,主公永远是主公,这便足够了。只是主公啊,你今日饮酒过度,理应早些回营帐休息,而不是在此吹夜风。若不慎受寒,褚无晦那边追究起来,够池喝一壶。”他不自觉用上曾经哄弟弟妹妹的口吻。
沈棠道:“不是吹夜风。”
顾池:“难道是醒酒?”
沈棠摇头,单手拍开红布酒封。
说道:“不是,是来祭奠个朋友。”
“祭奠谁?”
自家主公沉迷工作哪有时间扩展交友圈?顾池一时半会儿锁定不了目标。
沈棠揭晓答案:“宴兴宁。”
这个回答完全超出顾池预料:“宴兴宁?宴安?此人何时成了主公友人?”
“志同道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