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那绸帘撤了,换做灰帘,走北宫角门,”一架马车前,段珪冲十几名小宦官喊道。
“换上兵甲,快出宫。段珪,太后呢?”张让拖拽着刘辩、刘协,仓惶小跑,对马车前的段珪问道。
“路遇卢植老儿,太后被他截去。早该让老东西死在狱中,留着便是祸害。”段珪骂骂咧咧。
远处隐起火光,一行小宦官身体也算强健,换上兵甲服饰充任护兵,段珪招呼张让坐马车逃亡。
“陛下,皇宫兵乱,多有鬼蜮之辈,还请陛下速速上车,随老奴先行躲避。”张让冲刘辩躬身,之后不待刘辩回答,便将刘辩、刘协两人托进马车之内。
张让等人杀了何进,却没想到袁绍、袁术等人胆大包天,居然趁机攻伐皇城,匆忙之间,劫拥刘辩、刘协,冒烟突火,连夜奔走,逃出皇城,躲避沿途追兵,奔黄河渡口而去。
一路逃亡,张让四人乘车,原本随行的十几名宦官不知何时已经跑散,只剩最后一名驾车的宦官,与段珪共同驱架马车。
“张公,你,你要害朕否?”马车内,片刻的安静后,刘辩小心的对张让问道。
“陛下,臣本为陛下家奴,怎会有谋害陛下之心。只是大将军受鬼蜮蒙蔽,今番乱兵皇城杀伐,混乱之中,舞阳君业已死于乱兵,臣恐贼子趁乱对陛下不利,故携陛下暂且躲避。”张让眼角落泪,马车中跪倒刘辩身前。
“母后如何?之前听段珪说。。。”刘辩不安试探。
“陛下放心,太后虽疑虑我等,但毕竟随了卢植身旁,卢植匹夫虽多行愚蠢之事,但定会舍命保太后无忧,舞阳君身死,我等实在担心陛下与太后被歹人所伤。”布帘外,裹着头巾驾车的段珪道。
“此时入夜已深,陛下还请暂信老奴,我等先渡黄河,只待事态明朗,老奴定将陛下送至百官当前,众目睽睽之下,定然无人敢对陛下不利。”张让道。
张让、段珪一言一语,将一场动乱叙述刘辩。
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