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回来,走得晚了,路上堵车,到家就快天黑了,一直忙活着弄年货,贴春联,还没来得及过来一趟,婶可别怪着。”夏泽凯笑着说道。
夏泽林也说了一声:“婶,我是昨天下午刚回来,公司里一直没放假,我今天和明天休息两天,后天还得回去上班。”
“哎呦呦,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都这么累,我家你们雷哥也是年底刚回来的,在家里还待不了十天半个月,过不了正月十五就得走。”
夏泽凯问了一声:“婶,我征哥哪,他没回来吗?”
“没,去他丈母娘家了,过了年再一块回来一趟,待不了两天,接着又走,说是得去新疆那边,真是愁死我了,越大走的越远,一个个的都不着家了!”婶子李淑英说起两个儿子也是一肚子的抱怨。
话落,李淑英才想起来他们三个人还在院子里冻着说话,赶紧说道:“快点进屋里坐下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吃点瓜子。”
“婶,瓜子就不吃了,嘴巴吃多了,现在还不是个味,我三奶奶在哪个屋啊,我去看看她。”夏泽凯摆手,问了一声。
李淑英听他这么一说,就指了指东头门朝西的房子,说道:“你三奶奶在那屋哪,不过她耳朵聋听不到了,眼睛也花了看不见了,你去看看吧。”
夏泽凯过去了,还没走到门口,迎面就扑来一阵浓郁的尿骚味。
他下意识的闭住了呼吸,接着心里一阵悲凉,这就是人老了吗?
“三奶奶,我是泽凯啊,我来看看你了,能听到吗?”夏泽凯喊了一嗓子。
“啊…啊……”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能看到床上躺着个人,一头凌乱的白发随意的铺在枕头上。
听到夏泽凯的喊声时,床上躺着的老人好像听到了,但应了两声就没声音了。
婶子李淑英说:“泽凯,你三奶奶耳朵聋了,听不到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有时候想上厕所也不知道喊一声,我得经常给她用小太阳烘被子,晒褥子,很多时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