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走了出来。
“百合,一支给阿姨,一支给你们。”
孟新堂此刻是真的从心里佩服“人”这种生物,真的太聪慧了,无所不能。
沈识檐倒是淡定地很,他轻笑出声,接过两支花:“那我是不是付一支的钱就可以了?”
女人笑笑没理他,侧跨了一步,朝孟新堂伸出了手。
“我是郑熹微,很高兴认识你。”
孟新堂微躬了身子,抱歉道:“您好,我是孟新堂。让女士先开口了,是我的不对。”
郑熹微因这句话又多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一回眼,看见沈识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两个人回了家,孟新堂看到沈识檐拿出一把剪刀,将花枝下沿剪出一条斜线,插到了窗台上的小瓷瓶里。今天比往日要多了一朵。
孟新堂看了那瓷瓶好一阵,心里琢磨着自己的想的事情是否可行,沈识檐又会不会喜欢。等回了神,发现沈识檐已经开始“咔擦咔擦”地剪着盆里的花。
他先前认识的人中也有爱花的,但好像他们都不太能容忍任何人破坏他们花,比如魏启明的妈妈。他记得以前魏启明剪了两朵花去讨好小姑娘,结果硬是被魏妈妈罚写一千字检讨,不得抄袭不得没有真情实感。魏启明从小就是个连作文都写不满半页纸的人,这一千字他憋了三天,也就三天没能进家门。
“这么剪自己养的花,不会心疼吗?”
沈识檐手下的剪刀很利索,也很小心,一剪刀一支,而且几乎没碰到半支旁的花。
“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有花堪折直须折,剪下来送给值得的人,对花来说就不算làng费。”沈识檐托了托镜框,停下动作,“况且,你怎么知道花是怎么想的呢?它或许想一直开到凋,但也没准,想在最美的时候被人看到。”
沈识檐转过头来看孟新堂:“我是这么觉得的。以前也有人说过我这样不是真的爱花,其实我很爱,只是或许爱得不那么常规。”
孟新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