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苟延残喘,这个词形容得很贴切,可我必须活着!”施耐德的双目更红了,但这次却是一片血红,“我还要为我的学生们复仇,把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而且,人真正死亡的时候,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被逐渐淡忘直至被彻底遗忘的时候。我不想他们被人遗忘,不想那段仇恨被秘党逐渐淡忘,我要亲手为他们复仇,我要用海洋与水之王和利维坦的尸体和鲜血,来祭奠我的学生们!然后再把狗娘养的教皇绑来给他们举办一场最高规格的弥撒,让他们得以安息!”
“所以我绝不能死!”
“其实芬格尔你心中的痛苦与仇恨并不比我少多少,但我却比你更在意那份地图,为此不惜耗费大量时间去熟记它,你知道为什么吗?”施耐德淡然一笑,不等芬格尔回复便继续道,“因为你还年轻。”
“那一年你才19岁,而我虽然当时只有26岁,但却被龙血污染,再加上极寒带来的冻伤,我一个26岁的年轻人居然看上去和一个五十多岁的普通人一样,声音嘶哑,虚弱至极。我一度觉得自己没有几年好活了,所以我会抓住每一个机会,哪怕那对我的复仇计划只有微乎其微的帮助,我也不会放过。”
“但你不同,你接受了副校长的‘尼伯龙根计划’实验,以学院得到的少之又少的次代种和三代种尸骸强化自身,变成了第一代混血君王,还拥有两个言灵。你可以活很久,你有不亚于昂热的寿命和实力,你不介意等待时机。而我也一度认为你会成为下一个昂热,成为秘党中流砥柱的人物。”施耐德瞥了芬格尔一眼,说出了令他心惊胆战的话,“如果你并不是真心实意投靠汉高的话。”
芬格尔这次是真的完完全全服了,他受昂热的命令担任路明非的保姆,深受昂热的信任,自以为从未暴露过与汉高的交际,却被施耐德就这么点破。
而且,他敏锐地注意到了,他带着的蓝牙耳机的麦克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打开了,也就是说他和施耐德之间的对话,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