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二十岁那年的最快记录是,八分零二秒。也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跟他相差十秒内的人。
“不再去试试?”黎忱心里竟有些期盼。
金贵少爷惜命的很,“算了,没什么兴趣。”李靳屿活动了一下脖子,灭了烟站起来:“我去趟车厂。“
“老车厂?”黎枕狐疑地跟着站起来,“你去那干嘛?”
“看下监控。”
黎忱跟着走出去,将那帮小孩甩在身后,两人并肩迎着夜风往车厂走:“你不会也来查那什么新加坡华藏的案子吧?”
“嗯,好奇。”李靳屿说。
李靳屿不是什么好奇心旺盛的人,一回来就毫不遮掩地直奔这,显然是目的太过直接。黎忱多少有点了解他。于是在李靳屿大剌剌敞着腿,像个大爷似的靠在保安室的椅子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监控过去一个月的监控画面,黎忱也有一搭没一搭地盘问。
“这几年上哪儿去了?”
李靳屿姿态很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因为太过随意,显得有点像是在看什么无聊至极的电影,手上还一边剥着刚从黎忱俱乐部拿的几颗花生,懒洋洋地丢进嘴里,眼神散漫地盯着电脑画面。
却偏偏还能跟黎忱一问一答。
“我奶奶家。”
他向来一心三四用都没什么问题。黎忱则靠着保安室的大门,有些意料之外地点点头说:“做什么呢?”
李靳屿盯着那一动不动的监控画面说,又心不在焉地敲了下键盘的进度条说:“混日子。”
黎忱抱着胳膊,往里头探了一眼,“这画面从刚才到现在,动过吗?”
“没有。”李靳屿如实说。
车厂保安室能保留的是近两个月的监控,加上这边几乎没人来,画面几乎都是静止的,要在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但李靳屿不这么认为,低头看了眼手机:“有时候静的东西,一旦动起来,它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