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李思杨车祸的时候,李靳屿可是惨兮兮地目睹全程。于是,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宽慰,“那我去了。”
俱乐部门外就是九门岭那段崇峻的盘山公路,那座神秘的山头像群山的王,四周小山环绕附庸着,唯独它孤峰自立,蜿蜒的柏油路像一座旋转楼梯扶摇直上,直登顶空。山顶缭绕着朦胧的雾气,好似一条仙女的袖带。
这座城市所有的高/潮全都在这里,这些年轻人尽情发泄着内心的爱/欲,而这样的生活,李靳屿早就过腻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黎忱看着那条公路上,听着那些年轻人疯狂放肆的尖叫声,说,“我总觉得你变了。”
李靳屿人仍是靠在椅子上,二郎腿翘着,笑着掸了下烟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变坏了。”黎忱又笃定地补充一句。
李靳屿抿了口烟,笑着摇摇头:“我本来就这样,只是现在懒得装。”
突然,油门声在山间发出沉闷的轰鸣,为夜晚那些高/潮拉开了序幕。李靳屿对这声音无比熟悉,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表,如果快的话,八分钟到山顶,邰明霄会比他晚三十秒左右。副驾驶要有人的话,或许还可以接个吻。
一瞬间,两台除了颜色,形状别无二致的跑车如同刚出笼的猛兽在山间疾驰、咆哮着往山顶冲去。他们这么乐此不疲地在这厮杀,其实也不光是为了这片刻的刺激。男人的乐趣其实也挺无聊的。俱乐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九门岭山顶常年插着一顶小旗子,是登顶记录保持者的名字。
最早是李靳屿和黎忱打赌,那时候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好胜心强,信誓旦旦想改江山,黎忱到底大他八岁,又是职业车手,一直没让他赢过。但其实黎忱心里挺清楚自己胜在哪,但凡等李靳屿两年,那上头的名字恐怕就易主了,后来少年走了。这条规矩保留至今,隔三岔五便有好胜者来挑战,始终都没打破,那小旗子上一直都是黎忱的名字。
黎忱的记录是七分五十六秒。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