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在这上面花心思,孟浩然也同样如此,“浩然你想想,大雅至正园如今名声虽然响亮,然则究其根底,毕竟是起自草泽的异类,而异类虽然能红火一时,但根基毕竟不稳,一遇风浪,未尝不会如暗夜昙花,一绽即逝”。
眼前大雅至正园如此兴盛,孟浩然实难想象唐成所说的图景,“这……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迎着孟浩然的目光,唐成也正肃了脸sè道:“大雅至正园能有今ri之兴旺,实因开业时借观察使大人之力极多。设若本道观察使大人易主,设若学官大人再有别样心思,设若彼时被咱们园子夺了风头的诗坛众耆老再联名上书……浩然,你想想,这真不可能?”。
“这……”。
“既然花费了如此多的心思,我就要让大雅至正园好生兴旺下去”,随着思绪,唐成的手指在孟浩然的书案上无意识的敲击出一片若合节奏的沉沉声响,“若想长久平稳的生存,那就做不得异类,既然不想做异类,那就必须向主流靠拢,或者干脆成为主流的一部分。当道学学正及学监,诗坛耆老们也都参与大雅至正园的审诗时,这道城文坛又有谁还有这个资格随意否定本园新诗发布的权威,又有谁还能说咱们大雅至正园是野路子出身?”。
言语至此,唐成再次拍了拍孟浩然的肩膀,“从长远来看,对于道城士林来说,这是更有大益之事。浩然,世间行事终究还是如先师孔圣之遗教:‘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许多时候为了更为长远的目标,便是明知要‘鼓起泥,扬起波’的引些浑水进来,也不得不为之”。
听唐成说到这里,孟浩然再次的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很长很长。
当唐成正准备任其思索而转身出房时,走到门口的他突然听到孟浩然的声音传来。
这是有着浓浓疑惑的嗟叹,“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唐兄,要做一个屈大夫那般的天地至正之人,就真的这么难吗?”。
“除非浩然不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