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崎岖,且还要多修出近百里的路程”,唐成只是将于东军的原话复述出来,没有加任何评论。
姚使君脸上刚刚涌起的希望顿时被失【零点看书】望所代替,手中一顿,抚着的长须已是断了一根,姚使君低头看了看那根断须,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于观察还问到那个地方了?”。
“本州下辖的竹山县三官地方”,唐成的目光从那根油光水滑,保养的极好的断须上移开,不等姚使君再问,已接续道:“属下说的是此地山大林密,大量青壮难以,且此地百姓半田半猎,民风极其彪悍”。
“嗯,说得好”,姚使君轻轻将那根断须捻了起来,侧身之间给了唐成一个赞许的笑容,“对你的说法,于观察是如何应对的?”。
“于观察谴了一个小校前往竹山三官实地探看地形,一并还要传见竹山县主簿,至于观察使大人进一步有何举动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事儿非得自己亲自核过才行,观察大人还真是细心的很哪”,虽然说的是赞颂话语,但姚使君语气里的那股子不满老远就能听出来,显然,他将此视之为于东军对自己的不信任。
发了一句牢sāo之后,姚使君一脸和煦的扭过头来,“唐成,不错!你回答的甚好”。
“我是金州衙门的属员”,唐成笑着回了一句,“大人若无别事,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看的出来,姚使君对唐成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微微点了点头,待唐成起身已掀开帘子时,他又极轻极淡的问了一句,“适才召见你时,观察大人可曾提到本使”。
“不曾”,唐成摇了摇头,“于大人只说他现今的心思都在房州的那条路上”。
“好,你去吧!”。
闻言,唐成挑开帘幕下了车,不过他却并未就走,而是退往路边目送着姚荣富的马车去远。
马车上,姚荣富微微将后车窗上的帘幕挑开了一条缝,看着唐成站在路边目送他远去的身影后,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