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酒店的特色,地价寸土寸金,隔音效果还贼差,如果在看奇怪的电影或者在做奇怪的事,隔壁大概率是能听得明明白白。
这所坐拥海景的酒店配置稍微好了一些,空间大了许多,但对于两个人来说依旧显得局促。
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台桌上自己的那张棋盘还盖着幕布,旁边还堆积着杂七杂八的行李。
只能等晴岛鹿离开之后,再开箱验货了。
“来,复盘,把刚才的那盘棋拿出来继续下。”晴岛鹿气冲冲地说。
棋局恢复至前几个小时,晴岛鹿提错劫的前一刻,像是读档重来一遍。
这种行为让科执光忽然想起了最初和晴岛鹿认识的那一个月,也是这样打一打,存个档,美名其曰打挂效以古法,现在终于轮到她来读档了。
科执光也认真了几分,按照流程来进行落子,继续劫争。
三枚劫材。
二枚劫犲。
最后一枚。
劫材用尽后,他终于将那枚隐藏的暗器投递而出,托在了黑棋空中的二路上。
如果这是前几小时的赛场上,双方都在悬崖边上对峙,那么这一手棋无疑是以箭矢的速度射向棋盘,并爆发出繁樱的决意。
但在这个比赛结果已经落地,安静而轻松的夜晚里,这枚棋子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像是蝴蝶,闲适而慢吞地趴在了棋盘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表面上看这手是个瞎劫,但将视线往上移,移到尽头,会发现角部上还有一些手段,白棋能够一路爬过来,开启第二个劫争,如果成功,同样也能活很大一块。
一番思考之后,晴岛鹿谨慎地挥刀,蝴蝶的羽翼在刀光中化为七彩的粉尘。
“好了,你赢了。”
“耶!我赢了!”晴岛鹿立刻爆发出了欢呼。
但科执光没什么反应,只是“斯国一斯国一”地鼓掌,表情好比棒读。
“喂,你就这么点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