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搞砸了气氛,也打个哈哈,引得众人笑成一片。
气氛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接下来的酒席有些沉闷,侯员外倒也识趣,说亲家一路辛苦,还是早点休息吧,便提前带着儿回去了。
待外人走了,王兴业脱下鞋,使劲抠几下脚丫,闷声道:“这事儿邪性。”
王贤心说您现在都是朝廷命官了,这习惯还不改改?
“前阵我让人打听过,吏部已经任命你为钱塘县典史了。”老爹舒服的打个哆嗦,一脸见鬼道:“本以为咱父可以联手,在杭州开创一番大场面,想不到……”
“想不到钱塘典史文字由一品江山吧提供成了胡不留。”王贤苦笑道。“不是这老小捣鬼吧?”
“他?”老爹一脸不屑道:“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连吏部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其实老爹,也是去年去南京跑官,才知道吏部衙门往哪开,不然跟老胡是大哥别笑话二哥。
“那是上头又改主意了?”
“不可能,当时我那吏部的朋友,可看到你的官告了。”老爹皱眉道:“这东西一旦定下来,只有吏部尚书才能修改。但堂堂天官会为了个不入流的杂职官坏规矩?那真叫见了鬼。”
“唉,管他呢,反正已经是这结果了。”王贤认命道:“大不了我继续当我的司户,比出去当官舒坦多了。”
“不长进的东西!”老爹大怒,举起鞋底便抽:“还以为你如今开窍了,不想却还是个糊涂虫!”说着把王贤的脑袋当皮球,一下接一下的拍打道:“你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只能按照常规、任满九年,然后还得考试,才能获得一份告身!九年后你就二十六了!再从不入流品的小官做起,怕五十岁都升不到典史!你这辈也就和你爹一样出息了!”
“那还孬么?”王贤抱头道:“爹一直是我的偶像!”
“当然你爹混得也不错。”王老爹不禁得意的扣了扣脚丫,旋即醒悟过来,又重重拍着儿的脑袋,继续大骂道:“你个不长进的糊涂虫,气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