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貌举止和方才偷袭行为十分不搭,忍不住出言问道:“姑娘,你一个人出来打猎么?怎地不带家人,就不怕遇到歹人?你可知此处是何地界?”
那女子面色羞红。双手轻勾着弓弦,眼见这男子器宇轩昂,一身正气,又听他根本不怪自己突放暗箭之举。反而还关心自己安危,心中微微感动的同时愈加愧疚了,只见她踌躇良久,终于轻言细语道:“这位阿哥。我兄长陷入贼……这二龙山,我见你从里面出来,便想……便想……”
唐斌闻言一怔。继而大笑道:“怪不得箭下留情!便想捉了我换你兄长出来对否?”
那女子睁大剪水双瞳,那只柔荑直掩着樱桃小口,不禁惊讶道:“你……你为何知晓?”
唐斌见说一阵爽声大笑,直震得股肉上插着的箭矢微微发颤,却见他早忘了身上疼痛,只是问道:“你那兄长是谁,我便回去请他出来!”
那女子见说大喜,不顾脸色绯红,只急切道:“我兄长姓花,单名一个荣字。他随着青州黄相公来征讨二龙山,却是没了音讯,听说贼人厉害,我嫂嫂在家坐卧不宁,甚是担心。我见状便偷跑出来,想打探他的消息。只可惜这二龙山外一片狼藉,于路我又没见到大队军马,不是被你们捉了去,还能去哪儿?”
唐斌见说愣了愣,寻思道“原来是花荣的妹子,似别人家也养不出这般箭术的丽人来!”正想着,忽见这女子望穿秋水般的盯着自己看,唐斌随即赧颜的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花知寨的妹子!我和你兄长却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直算得上是朋友了!我甚是敬慕他的箭术,昨夜留他在山寨夜谈一宿。只是今日一早,他便和秦将军黄将军一同返城了!姑娘勿忧,只回家等他消息便是!”
那花小妹长于深宅大院,家中一应事务均由兄长作主,故而生就一种盲目服从的偏软性子,此时见这男子这般说,心下便有些信了,只“哦”了一声,生出了归家之意,只是她性子虽软,人却不笨,忽然想到自己来时并没有撞见兄长军马,顿时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