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做新郎官滋味不错罢?”
原来这轿子里出来的正是阮小七,只听他笑着回道:“林冲哥哥,我小七生平头一回娶亲,就接回五七百个呆鸟来,你说晦气不!”
縻貹这时忍不住了,笑骂道:“你还晦气,被你接回来的呆鸟们才是晦气!人家喝你一杯喜酒,你就把人家麻翻了,叫他们找谁说理去?”
阮小七哈哈大笑,叫道:“要找人说理,找赵官家说去!堂堂官兵,拦下我迎亲的队伍不说,还强抢我的喜酒喝,硬把我迎亲的馒头牛肉都吃了个精光,若不麻翻他们,却麻谁去!若麻个路人还要招哥哥骂哩!”
听到他们的对话,吴用强挤出的一脸平和顿时垮掉,瞧这架势,只怕济州援兵是凶多吉少了,现如今最后一根稻草也没有了,怎叫他还装得下去,只见他耷拉着脸,不住摇头。过了半晌,忽见他咬咬牙,昂起头来,装出惊喜的样子,大喊道:“小七,是我,吴学究!”
“教授何来?不是教书么,怎地现在不教小童,转教大汉了?想是晁保正要去东京考个状元,故请教授来辅佐他,好叫他做个驸马么?只是这状元郎也太老了点,还不把赵官家给吓着!”阮小七早瞧见此人,心中不齿,揶揄着这位故人道。想当日过年时他还三番两次跑来找自己兄弟三个,假模假式的问寒嘘暖,自己兄弟三个真是瞎了眼了,还把他当心腹人看待,直恨不得把心肺都掏出来交予他。
那吴用见说面不改色,脸上犹自带着笑道:“小七,公是公,私是私,各为其主罢了!见今小生落难了,只是托七哥给老娘问个好,并不求甚么!”
阮小七见说脸仍是冷的,只是不再挤兑于他。吴用见状,暗道:“中俺计也!”
王伦见晁盖、朱仝、萧让、金大坚等人死不开口,只有这吴用到了此时仍不放弃,倒也暗暗佩服起他的求生欲望来,当下也不说破他,只问小七道:“鲁提辖和徐教师他们此时到了哪里?”
阮小七见王伦动问,收了心中杂念,回禀道:“哥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