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他的凤凰,风驰电掣地嗖嗖回到河子屯,放了凤凰回屋睡觉。
今天特别累,因为屠宰场有个师傅劈到手了,他比平时多劈了两头猪。一闭眼浓浓的困意袭来,他一口气睡到了日上三竿,一张开眼窗子射进来的阳光刺得他都睁不开眼。
贺松柏掏出怀里揣着的表看了眼,心下一沉,手抹了把脸后悔极了。
他火烧屁股起床洗漱,又拐去大队的农具房拣了个锄头。等到他上了山之后,大伙都干完一半的活了,见了他就忍不住讽刺。
“挺勤快的哟,看看这日头能烧屁.股了吧?”
“快别说了,人大少爷能不计前嫌跟咱一块干活都不错了。”这个说话的人正是上个月挨过贺松柏打的,他杵着锄头,干脆也不干活了,说了一阵风凉话。
“来得又晚,又爱在工地偷懒睡觉,这个月要还能拿十个公分,俺头一个不服。”
王癞子脸上嘿嘿地笑,叨叨念念:“走了个赵妹妹,来了个潘妹妹。”
“嘿呀哟,嘿嘿哈哟……”
王癞子刚唱完顺口溜,又被人摁在地上打了。
这回打人的是潘玉华,他砂锅大的拳头专门对着人的脸打,“你敢再说一次看看?”
贺松柏掀了掀眼皮子,对周遭这一切都熟视无睹。
他扛着锄头干起了自个儿的活,他没力气打架,他要把力气留下来挣钱。
中午干完活后大伙散了蹲在树荫底下乘凉吃饭,贺松柏没带饭来工地,只好下山回家吃。
他路过了牛棚,顾怀瑾他抱着一本又厚又破的东西,默默地抹着眼泪。
贺松柏装作没看见一样,悄无声息地绕了过去。
顾怀瑾跟背后长了对眼似的,他沉下声来吼了一声:“贺二,你过来。”
贺松柏走了过去。
顾怀瑾问:“昨夜里你走得急,我忘记跟你说了。”
“你到邮局有没有看到我的信?”
贺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