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厚厚的灰。
“刚才温总说起沙尘,”范博适时凑趣道:“其实这沙尘天气古时候就有记载了,明朝有‘一代乐王’之称的陈大声曾做曲嘲弄京城巷曲中人,其中有这么一句:‘门前一阵骡车过,灰扬,哪里有踏花归去马蹄香’,可见那时京城的天气就不太好了。”
雷方大笑道:“还是范老师有学问,我们粗人可不懂这些,反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吧。”
温谅也是一笑,这个一举一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粗鲁汉子,甚至直接在脸上刻着豪放二字的家伙果然如宁夕所言,非但没有身为红三代的自知和盛气凌人,反而比起一般的二世祖更加的平易近人,且不管这种平易是真是假,至少从表面上让人如沐春风,说不定有些人知道他的身份,还会受宠若惊。
怪不得宁夕推荐此人来做掮客,单单这份姿态,就足以让他在四九城混的如鱼得水。
车子在京城饭店门口停下,98年之后这里才开始大规模的重新翻修,不过放在当时依然是超五星级的所在。一进大门,五樘包铜镂花格的厅前,红色的印花地毯铺在脚下,十二根绘满穿枝西蕃莲的大圆柱和五盏造型奇特的大宫灯,把前厅装点得庄严肃穆,金碧辉煌,范博仰起头,嘴巴半天才合拢。而温谅以前没少跟着大老板来这里打牙祭,当然不会流露出初来乍到的生疏和惊奇,甚至对96年的装修略带点嗤之以鼻。雷方平时在这里接待过不少外地的客人,有的还是地方的官员或富商,大多都会被京城饭店的名声和奢华吓到,像温谅这样宠辱不惊的不是没有,可没有一个人有他这样的年纪。
三人来到a座的高级套房,简单的洗簌后,雷方带着温范去了c座7楼的谭家厅。顾名思义,这里主营谭家菜,又称榜眼菜,也是京城唯一保存下来的官府菜,讲究“高汤老火烧烩焖,蒸扒煎烤海八珍”,时人多想方设法以品尝“谭家菜”为快。
“今天预订了彭定香掌勺,他是谭家家厨彭大海的长孙,家传的手艺,算是京城一绝,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