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只是单纯感叹。
冯延康板着脸说:“我这掌门师兄素来神神叨叨,你们两人不必介怀,让他自个儿说瞎话就行。”
掌门长叹:“师弟,你揭我短。”
老头子说:“你浑身都是短,我哪儿需要揭?人家一看就明白。”
掌门被挤兑两句,却心情更好了似地,轻快说:“亏我一听说阿昭想做这次金玉会的识玉人,就专程来给她送信物。喏,拿去。”
一块鹤纹玉佩扔在桌上。笔画聊聊,却将白鹤情态勾勒得极为生动。
谢蕴昭拿起玉佩,再一抬眼,却见眼前空空,掌门已经消失不见。他的茶盏还搁在桌上,散着最后一丝热气。
冯延康十分淡定:“别理他,他就是神出鬼没的。倒是你们两个……”
老头子眼露精光,炯炯地扫视过两名年轻人。
“你要去金玉会?”
“你们订过亲?”
“我还喝过你们的茶?”
“什么时候的事?”老头子一拍桌子,吹胡须瞪眼,“我怎么不知道?”
“嗯……”谢蕴昭沉吟片刻,“女大不由爹?”
卫枕流真诚道:“冯师叔放心,我会待师妹好。”
“欧呜?”
在外面玩了一个早晨的幼犬终于回来,正笨拙地翻着门槛。一团毛茸茸的胖球趴在高高的门槛上,尾巴晃个不停。
冯延康悲从中来,奔上去捞起幼犬,开始假哭:“阿拉斯减我们被抛弃了,只剩两个孤家寡狗相依为命……”
“欧呜?”
“可怜我们爷俩……”
剑修微微一笑:“我可以入赘。”
“……你!肯定就是这么靠甜言蜜语拐骗我徒弟!不要脸!”
“其实我之前为冯师叔寻了一株凤尾牡丹,明日就送过来。”
“……!”
“冯师叔喜爱凡世烟火,我还托人买了些厨具和少见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