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航行,让陈到打内心里有一种不安全感,他只能依靠船上几名经验丰富的渔民做向导,才能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陈到一直都想不通,那些渔民们竟究是何来的本事,仅凭几座荒岛,或是礁石,就能分辨出他们所处的位置。
一个浪过来,打得战船晃了几晃,陈到胃里一阵的翻腾,似乎又有相吐的冲动。
他急是扑到舷边,头朝着碧蓝的海水大呕了半天酸水,方才是有气无力的直起了身。
船行已整整十余天,陈到却依然没能克服这讨厌之极的晕船,此时的陈到,只觉最幸福之事,就是双脚能够站在陆地上。
“前边到哪里了,还没到吗?”陈到抹着嘴角的酸水,不耐烦的向旁边的渔夫向导喝问。
那渔夫眯起眼来,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喜道:“大人,前边就到了渔阳郡了,就在前边。”
渔阳郡,幽州终于到了。
陈到如蒙大赦,灰白的脸上不禁涌现出狂喜之色,当即叫道:“终于他奶奶的要到了,快,把那小带上来。”
号令传下,过不多时,几名士卒将一名灰头土脸的男人从船舱中带了上来。
陈到拍着他的肩膀,冷笑道:“袁谭,咱们这就到了,你终于能和你那软蛋兄弟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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