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为惧。待丞相消灭马腾和韩遂,彻底全据雍凉二州,实力大增之时,那时再挥军南下,夺还武关,又有何不可呢。”
此时的曹操,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开始细细思索郭嘉说的话。
这时,刘晔也道:“丞相,奉孝言之有理,眼下我军最重要之事,乃是扫灭马韩,全据雍凉二州,武关虽失,却不至于威胁到关中,为了区区一个武关,就此置西凉不顾,只怕非是明智之举。”
刘晔言罢,郭嘉跟着又道:“再者,如今廉将军又落入颜良之手,他既敢拿廉作挡箭牌,丞相若是强攻武关,廉将军之性命必然有危,还请丞相三思才是。”
一直默然不语的曹操,听到这里,终于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两位谋士相视一眼,心中暗松了口气,他们知道,自己的连番劝谏,终于是一步步的把曹操从愤怒的悬崖边给拉了回来。
曹操战意一消,其余情绪激动的诸将,叫战的怒火也跟着冷却了下来。
大帐之中,重新恢复了沉寂。
片刻后,曹操长叹了一声,冷冷道:“奉孝和扬所言极是,颜良这卑贱阴险的匹夫,想要用些等激将法,打乱了本相消灭马韩,全据雍凉的步调,本相岂又能上他的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全军撤归长安。”
曹操终于是忍住了怒火,做出了撤兵的决定。
诸文武或喜若忧,各自散去,大帐之中,只余下了曹操一人。
曹操再次拿起那封曹洪的亲笔信,眉宇之中,阴冷的杀机在弥漫。
“颜良,且让你再嚣张几日,今日之耻,我曹操总有一天要你加倍偿还!”
数千里之外,勃海。
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数艘战船正沿着海岸线,徐徐的航行北上。
船头处,陈到手搭凉棚,远望着那漫无尽头的海岸线,眼眸之中充满了迷茫。
在陈到眼中,似乎所有的海岸线都一模一样,有时航行了整整一天,他却感到自己仍在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