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别人手腕笑着谈趣事,再没分给她一眼。
她想如果她知道她分手了。估计会笑得肚疼:什么?你不是死活都要爱情吗?怎么现在两个都没有了。
枝道,你好可怜啊。
这一年,是有点霉。一件两件叁件,湮塞她的神经,致使她一想到怎样才能快乐就觉得比登天还难。
陈尧说:这合约只是凭证,没什么用处。只有你把档案给了我才会给你转钱。枝盛国住院需要钱,还债需要钱,读大学学费也要钱,她家哪来那么多钱?她其实也考不上北一,顶多上个普通重本。家里唯一一所房子也卖了,回老家还要租房住。房租房贷也要钱,万一李英再生个病…
早该去拜拜菩萨去去灾。
现在她的未来不敢再用憧憬去做动词。这个糟糕的人热爱尊严,她被坏事磨细,细到一碰神经就敏感地跳起来。激动地说她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她、安慰她、黯然她。
现在风骨被折,低谷葬她。无数碎片裹着她往前走,如果高考是为了上大学,那卖学籍上不了大学的她的之后呢?她一下失去了目标。她不知她究竟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工作,又成为什么样的人。
一件事改变一个人。她的性格不再是一层层的剥开,而是一层层洋葱式的作茧自缚。
她在迷茫中失去自勉,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她相信只有家人才是最可靠最能包容也绝不会抛下她的人。她一想到他知道她家是个漏风洞、她以后只有高中文凭再不能陪他更高更远,每个跟在他身后的女孩都将比她更优秀,他终会失望、嫌弃、择优而离就绞心痛。
她追不上他了,她就越排斥与他靠近。
只渴求离泥潭里脏卑的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求别再让她蠢蠢欲动。
非他不可的劲快过了。
他的世界与她的世界正在平行,以只观望不相交的关系。
她现在爱消沉。甚于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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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高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