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渐渐握紧手机,目光如乌云阴翳。
越炙热、越冰冷。
他平淡地问她:“没有别人?”
“我一个人去的,我没有骗你。”
笑容轻轻。“回来路上也没打开手机看一眼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吗?”
“我现在就在回来路上…我才看到。”
他缓缓低下眼睫,话如慢刀,食指摩挲着中指。“我信你。”
“明白。除了你,我没有想让第二个人陪我。”
他藏在黑暗里的眼睛如利刃出鞘,语气却柔如绵雨。
“枝道,我想现在来找你可以吗?”
“嗯。”她停顿一会儿。
“…不过我大概还有十分钟才到家。”
“好。”平静下的爆炸。“你到了和我说。”
他挂掉电话,将手机轻轻放进兜里。仰起下颌如观众般欣赏一幕恶心的电影。
单元门前。卢子谅将背上的她放下,她收了伞放在他手中。
电影里的对白如同一串长达叁分钟的刺耳尖叫。围绕、旋转他的双耳。如一根细长的银针从左耳捅进,针头从右耳冒出。
他的神经突然刺痛。如千针乱捅。
她说:“谢谢你了。”
“卢子谅你老这样,我说放我下来你就跟我倔。还有,谁教你跟踪我的?”
他笑笑不作回答。“脚没事了吧?”
“没事了。”她低头抬了抬脚,走了几步,敷过药后情况好很多。“你看,我能走。”
他点了点头。“那明天见。”
因为卢子谅的突然出现,她才没在大雨里孤立无援。即使他别有心思,不过救她、背她去就诊本是好意。于是她又感激了他一次。
笑容满面。“真的谢谢你了。”
他突然手掌放上她的头顶。
她下意识偏了下头,看他稍显尴尬的面色。她抿嘴想了想,最终欠疚使她没有反抗,任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