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被生活凌迟咬咬牙还过,不过就只想过他妈个苦尽甘来。
离婚堪比一场社会革命,却有哪个女人奋勇当先想做名烈士?
她没有挣脱男人的手。
他的手渐渐滑向她的手腕,动作旖旎。
她想“离经叛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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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雷上床前照例让明月打盆热水给他洗脚。
他眯着眼晃着头,看着坐椅上弯着腰给他按捏脚底的她,灯泡拉长了他的疑惑。
他问她:“最近怎么爱打扮了?”
她早有准备。“打扮好看点…照顾生意的人多。”
“都叁十几的人了,还想这些。还以为自己是娇滴滴的小女生啊?你这样,顶多也就七八十岁的老头儿看得上。”他用湿脚在她肩窝处用衣服摩着擦干,几处脚趾上参差如烂齿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
她以为不了。
因为活了叁十年,还从未尝过娇滴滴是什么味。
“等会把屋头收拾下。不是我说你,女人家要每天把屋头打整好,万一有客人来,看着像什么样子。”
躺着说的人比坐着说的还不腰疼。
他要睡了。她接着要洗衣服洗碗刷锅收拾屋子,接着弄好摊子准备明天卖的、数钱存钱,再之后明天五点起床熬粥,早上去卖包子油条,中午做午饭,下午两点卖凉面凉皮,晚上做晚饭,又出去卖关东煮,然后回来烧热水给他洗脚,洗澡洗衣服洗碗刷锅收拾屋子,接着弄好摊子准备明天卖的、数钱存钱…
他要睡了。
她接着…
绝望的生活。
凭什么?
可凭什么?!
凭什么呢?!
她端着水跨过门槛,握住盆边的双手止不住的抖动。
凭什么她要累得像条被使唤的贱狗!凭什么女人家就要做这做那!而他却要睡了,如此自在开心地在这疲惫腐烂的生活里偷闲玩乐!
凭他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