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懂了。
也就是说,周县君想要再多得一席听位,就要着落到这位陆明陆老爹身上了。
贱役,社会地位低,这不行。
得升一升,至少做个吏员,先摆脱了贱役的身份再说。
这个要求很合理。
以一首四星之诗的与闻听位而言,这点要价,更是绝对不算高。
只是,陆老爹的上司怕是要倒霉了。
县衙之内,设左右曹,左曹主理民政,举凡户籍、税赋、劳役等等,都在治下,右曹则专司刑名,县衙里的所谓三班衙役,站班、壮班、捕班,就都归右曹管辖。那么,陆明陆老爹这位捕班的班头儿,要想升一升,最便捷的思路就是直接把他的顶头上司给顶下去,换了他来做这右曹掾。
右曹掾位虽不高,权势却不小,虽然说到底仍旧只是一吏员,但手中却执掌着一县之刑名,实在是最适合陆老爹了。
而且,以陈胄对自家那位主顾周靖周县君的了解,他丝毫都不怀疑,县君是一定会立刻答应的——这一席听位,他必须拿到,而换掉手下一个小小属吏,对他而言又实在是太过容易。
“话虽如此……唉!不瞒赞画,家父其实连字都不认得,便是屈居人下,也只好如此罢了!”
“岂能如此!人常言望子成龙,殊不知,其子亦望父成龙也!”
探明了陆洵的意思,陈胄心中有底了,当即站起身来,拱手道:“某当归告县君,想来以县君对洵兄之仰慕,对陆老先生之敬重,必不使陆老先生再有壮志难酬之憾!……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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