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再考虑到双方只是初识,算是第一次尝试凑成一个小圈子,这位周靖周县君却一上来就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就更是显得有点贪了。
“……当然,蒙授二席与闻,已是过重,县君也知道,再提要求,实在是于理不合,于情更是不通!可实在是四星之诗的与闻,太过重要了,偏偏县君又实在是看重这个侄子,因此,县君思之良久,还是决定派在下过来,却是想要问问,洵兄可有什么一时为难的事情,若有,不妨提出来……”
原来是要谈交易!
这个好,这就对了。交易嘛,那就当然可以谈了。
而且,自己需要的东西太多了。
没办法,穿越过来家底儿就是这样,虽然吃喝不愁,但社会地位低下,钱嘛,老爹老娘那里,可能还攒了点儿,但前些年买这一套大院子,应该也是让他们失血不少,所以穷还是穷的——人当然可以并且也理所当然的要有远大目标和追求,但当时当下的衣食住行,却毫无疑问是最急迫的。
一时半会儿,远大理想还谈不上,就先改变一下家庭的处境好了。
陆洵扭头,看了自己老爹一眼,笑了笑,道:“若说为难的事情,倒是也没有。寒家虽穷,某自小长大,却也是父慈母爱,吃得饱、穿得暖,我与二弟,还都能读书修行,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所求了。家父虽是贱役,地位低贱,却于刑名之上,颇有专研,也算是乐得其业,既如此,夫复何求?”
“洵兄甘于清贫,实在叫人敬佩!”
陈胄闻言不由面露喜色地缓缓点头,随后便也扭头看向了陆老爹,“然,人活于世,岂能只求自身安稳?如陆老先生这般,身在刑名多年,处事老练,素有威严,又岂能长久屈居人下?”
肯谈就好,有所求就好。
就怕陆洵也像那些名士一般,傲气得不行,许多时候,竟是连谈都不愿意谈。
以陈胄的精明,又追随周靖多年,久历官场,这点潜台词,当然是一听